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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九章簡直是恥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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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九章 簡直是恥辱

“靳少寒,你放我出去,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?”沈清影被帶回了這房間裏‘休息’,隨後便被鎖在這裏面。

門外,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守在當處,寸步不離,任憑著沈清影在裏面不斷的叫喊著,都視若無睹。

直到靳少寒的身影來到這門前,他們立正敬禮,靳少寒揮了揮手,讓他們下去,然後競爭就將自己的領口給松開,松懈下了這一身的疲憊。

戴著手套的手,在這個時候搭在了門把上邊,一擰,門被打開了,他跨步走進去的時候,只覺得眼前一陣寒意襲來。

他本能的將身一偏,“砰”的一聲花瓶落地的聲音,將剛才守在這裏離去的士兵又再度吸引了過來。

靳少寒用手揮了揮自己身上被濺到的幾滴水珠,看了一下沈清影這一臉錯愕的神情,又看了看這趕過來的士兵。

他忽的一笑,“等下,房子拆了都不關你們事。”說著,他伸出手來,一邊將這房門給關上,一邊將自己身上的這件外套給脫下來。

沈清影沒想到會是靳少寒過來,她本來想著有士兵來開門的話,打暈了逃跑的,但是沒想到,竟然會是他……

而且,在剛才最後,靳少寒所說的最後一句話,這當中的暧昧,不言而喻。

“你,你別過來。”沈清影一步步的後退,看著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,她帶著心虛。

靳少寒瞟了一眼地上的碎片,問:“你,想襲擊我?”

“我……”沈清影本來想解釋的,但是在觸及到靳少寒那壞壞的眼神的時候,她忽然又擡起了下顎,“是又怎麽樣?”

靳少寒竟然無奈的笑了起來,不斷的搖著頭,“憑你這點能耐,還不到火候,下次我教你。”

教……你!

沈清影差點咋舌,這還能教的?

她看著靳少寒,心裏在此時也開始覺得不好,眼前的他太反常,她在一步步的後退,他卻一步步的進攻,似乎貓捉老鼠,饒有興趣。

“放我離開,那天晚上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了,既然我們兩人註定有緣無分,那給彼此留點印象,免得……免得……”她越說聲音越低。

因為,他已經逼得她再也難以後退一步了,整個人貼在墻壁上,十分的尷尬。

“免得怎麽樣?”靳少寒見她停止了下來,反而問她。

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寸許,此刻她被逼迫得無路可退,只能在這個時候動手推開他,“靳少寒,你都已經坐擁金陵了,你還想怎麽樣,我只想要你放過我而已。”

她推不開靳少寒,忍不住吼了出來。

“我不想怎麽樣,只想要你而已。”他勾唇一笑,看著她現在這副欲哭無淚的樣子,忽然只覺得可愛極了。

他在說完這話的時候,不給她任何回嘴的機會,徑自低下了頭朝著她的唇瓣上親吻了下去。

這久違的溫柔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重逢禮物了。

但是,對於她來說,卻是極力抵觸的,她兩只手都在推開他的胸膛,卻是兩只手到了最後都被他死死的擒住,壓制在身後的墻面上,不容許她半點逃離。

“你還想推開我到什麽時候,我都說過了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身邊,你還想到哪裏去?”靳少寒松開了她的唇,問道,“難不成,想回蕭子卿身邊?”

他說著,連鉗制著她的手也松開了,退開了一步,卻是很認真的看著她,“清影,相信我,無論傷害到誰,我都不想傷害你,回來我身邊吧!”

她看著靳少寒,無奈的笑了起來,“我相信你太多次了,少寒,你到底還想怎麽樣?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而已,我承受不住你那麽多的利用。”

“你留在蕭子卿的身邊,遲早也是完蛋,金陵堂不會撐得太久的。”靳少寒怒吼而出。

“你想幹什麽?”沈清影從他的話中嗅到了一絲不善的氣息,“他們不是張勳,根本威脅不到你。”

“誰說威脅不到?”靳少寒反駁道:“金陵堂坐擁半個南京城,我既然鎮守在這裏,就絕對不允許在自己的地盤上,有誰和我平分秋色。”

“你瘋了。”沈清影這段時間在秦淮樓中,看慣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,自然也是知道金陵堂的勢力。

靳少寒如果想對他們動手的話,那麽南京將會再有一場動**。

“清影,現在咱們不說金陵堂,我只需要你回到我身邊,以後無論怎麽樣,都不要再離開了。”他說道。

“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?”沈清影勾起了一抹笑,那晚上的冰雪冰凍住的心,在此刻見到他的時候,還是隱隱顫抖,“那晚上你和姐姐所說的話,我全都聽見了,我不管你利用誰,都不關我事了。”

“誰讓你……”靳少寒有些惱怒的,但是話說到一半,則又是壓制了下來,“清影,我現在需要沈清瑤幫我安撫下馮晟俊,她只是一枚棋子。”

“我又何嘗不是一枚棋子?”沈清影反駁道:“我也不過是你想安插在蕭子卿身邊的一枚棋子,不一樣嗎?”

她的這句反問,讓靳少寒無言以對。

那晚上他的這句話也只不過是敷衍沈清瑤的,偏偏好死不死的,不該聽的全都讓她給聽去了。

在他想再繼續開口的時候,門外卻是有士兵在報告:“啟稟督軍,大堂中有人受傷,副官前來請示該如何處置?”

“誰受傷了?”靳少寒有些不悅的問。

“馮殿祥。”

靳少寒本來想草草的打發的,但是一聽到是馮殿祥的名字,倒是沈澱了一下。

沈吟了一下,靳少寒吩咐外面的士兵,“我親自去處理。”

別人還好說,但是這馮殿祥卻是這商會的主席,論財力實力全金陵可謂第一,他最不想放過的就是這條大魚。

故而,他對沈清影說:“你先等我回來,我再和你解釋。”他只希望清影能夠再給自己一次機會。

伸出手去,隔著這手套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,隨後轉身走出去。

他的觸摸帶著溺愛的感覺,即便心裏有再多的不舍,沈清影最終還是將眼睛給閉上,不去想太多。

睜開眼的時候,看著這房間裏的空無一人,她深吸了一口氣,隨後也跟隨在靳少寒的身後,悄然的下了樓離去。

她不想再像之前那樣,懵懂無知了。

…………

門口處,許姨娘被攔下,嘈雜的聲音連管家等人也給吸引了過去,管家帶著幾個人在那裏攔著許姨娘。

“我女兒和女婿都在那裏面,你們憑什麽攔著我啊?”許姨娘的聲音拔尖,將沈清瑤也給吸引了過去。

“母親,真的是你嗎?”

沈清瑤詫異的說著,聲音不大,正想走過去確認一下的時候,卻偏偏在這個時候,馮殿祥一頭是血的模樣被馮晟俊攙扶了出來。

“怎麽回事?”沈清瑤被嚇得,趕緊跑到馮晟俊的身邊,一起攙扶著馮殿祥。

“父親不小心在酒會上摔倒了。”馮晟俊看著自己的父親,不明白一向沈穩的父親怎麽今天會這麽冒失,居然還受了這麽重的傷。

“清瑤,清瑤我是母親啊!”許姨娘也遠遠的見到了沈清瑤的身影,被管家叫的那些人攔住了,進不來,只能朝著女兒大聲的喊著,一臉興奮的模樣。

果然她在馮晟俊的身邊,看這樣子應該好事將近了,許姨娘更是欣喜了起來。

可是,偏偏在這個時候,管家身邊有個護院喊了起來,“她不就是巷子裏那接客的窯姐嗎?肯定是來這裏騙吃騙喝,這種妓女最不要臉了……”

窯姐……

馮殿祥的腳步也站住了,眉心忽然擰了起來,剛才許姨娘對沈清瑤喊的話他也聽到了,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沾染了血跡的臉上,看得出不悅。

“沈家什麽時候這麽敗壞門風了?”馮殿祥忽然吼了一句出來,質問著沈清瑤,“出了一個秦淮花魁,現在還……還出了一個窯姐的母親?”

這話,顯然許姨娘也聽見了,原本欣喜的臉色在這一刻忽然也變得難看了起來,她驚詫的看著沈清瑤,忽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了。

再看這身邊這個護院,似乎……真的曾經關顧過她。

她一下子,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,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。

沈清瑤臉上也青一陣,白一陣的。

她側首看了馮晟俊一眼,有些心虛,如果扯開了一抹笑,對著馮殿祥說:“伯父您不要聽這瘋婆娘亂說,我母親早在郢城和我一起逃亡過來的時候身亡了,這個女人肯定是看我在馮家出入,特地出來攀親戚的,我怎麽可能會有當窯姐的母親呢!”

她說的這話,聲音不大不小,正好許姨娘聽到了,忽然她的心揪了一下,沈清瑤……這是在嫌棄自己嗎?

馮晟俊是認得許姨娘的,在聽到沈清瑤這麽說的時候,臉色也忽然變得難看了起來,這個女人……還是那樣的愛慕虛榮。

他正想開口的時候,馮殿祥也開口了,“既然不是,那就回去吧,馮家大門大戶,出了一個沈清影已經夠敗壞了,你們沈家要再出一個丟臉的,馮家也丟不起這臉,這簡直就是恥辱。”

一邊說著,一邊走了出去。

這話,全部都落在了許姨娘的耳中,忽然她哭了起來,站在那裏有種被人踐踏的感覺。

管家讓人趕著,“把這窯姐給清開,這裏是督軍府,什麽人也能來的嗎?”

窯姐!

窯姐!

這稱呼在沈清瑤扶著馮殿祥坐進車子裏之後,還是不斷的從身後傳來,那些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,只有‘窯姐’這兩個字。

她緊緊的攥著雙拳,緊張得連手心都出汗了。

馮晟俊坐在沈清瑤的邊上,冷眼看著她此刻故作鎮定的樣子,不禁嘲諷一笑,故意說:“對了,我有個懷表落在督軍府裏了,清瑤你先陪我下去取吧,父親就讓管家先帶回去清理傷口。”

沈清瑤詫異的看著馮晟俊,不明白他這麽安排,到底是什麽意思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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